季榕下

【组织向】那些不记得的

私设:库拉索第一人称

        琴酒中后段出场


开着挖掘机撞摩天轮或许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那不光让我收获了新的生活,还让我找回了一些……被朗姆封存的记忆。

……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开家长会更恐怖,那就是跟赤井秀一坐在一起开家长会。毛利侦探和他女儿这周一起去北海道探亲,所以就由那家伙作为柯南的堂哥出席,至于我……

我不是库拉索,我是雪莉的小姨妈。

不过,虽然那家伙很讨人厌,无论是从他的FBI身份还是那好到该死的狙击技术来说,但他也是这个热闹的人群中唯一能带给我些许熟悉和安全感的人——理所应当,我在他身侧坐下。

其实,像柯南还有我们雪莉宝贝这样脑袋瓜顶尖的人,根本不用担心学习问题,所以老老实实地听家长会也没有必要——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替自己会上闲聊找借口,但天知道,这个头真不是我开的。

全都得怪那个该死的FBI。

“听雪莉说你昏迷的那段时间一直在喊她的本命宫野志保?”

“……有吗?”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好吧是我误会了,原来最开始那句话根本就不是问句,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其实我不光知道她的名字。”

“我还知道她喜欢在坐车的时候一直盯着窗子,喜欢在实验室里用化学药品自制咖啡,如果天气好的话她甚至会在研究院后边那棵樱花树下享用你女朋友做的爱心便当……”

我没法说下去了,因为有个人用手枪抵住了我的腰,该死的,波本那小子不是说他们FBI办的事旅游签证吗,为什么还可以带枪?

“你调查她?”

“没有。”

身侧的枪又往前了几寸,硌得我生疼。

“我没有调查她,那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其实不光是她,我还看到过琴酒,波本,苏格兰,甚至是你。”

我转过头,对上那个FBI半睁的墨绿色眼珠。

“有意思,”我弯起唇角,“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知道,其实我本来也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我死了一次。”

开着挖掘机冲向摩天轮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好像有人在我脑袋里按下了电影的回放键,陆陆续续,一直回溯到五年前的那个下午,我躺在香樟的分枝上,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枕在脑后。

画面就此定格。

如果这些记忆是真的,那天该是我第一次见到雪莉,琴酒,哦,还有一直跟着琴酒的那两个狙击组二把刀——好像是叫基安蒂科恩什么的吧……算了不重要。

说回雪莉宝贝,讲真的,哪怕是留着最平平无奇的短发,哪怕是穿着实验组统一分发的白大褂,她手捧着本《爱因斯坦的光荣与苦恼的岁月》静坐在树下阅读的样子也美到发光,而我——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像个偷窥狂一样透过叶隙盯着她,十五分钟!直到……

“洒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先是一愣,继而在树上一通手忙脚乱,等我将将稳住身形的时候,手里的酒已经倒了大半。

“虽然有点可惜,但喝酒会导致酒精性肝硬化、脂肪肝、肝癌等疾病的发生,还会刺激胃黏膜,引起胃炎、胃溃疡、胃癌、结肠癌等消化系统肿瘤疾病的发生,甚至有可能伤害心脏,引起高血压等心血管疾病,从长远来看,倒掉这半杯酒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小丫头的嘴……真像把没有感情的机关枪。

“小妹妹,你懂的还真多。”我扯了扯唇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友善些,“你叫什么?”

“我的代号不好听。”小丫头依旧保持着翻书的姿势,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没关系,代号不好听的话可以说名字。”我顿了顿,“要不我先我告诉你我的?”

闻言,她似乎来了兴致,将书本倒扣在腿上,也不说话,只是挑眉望着我,似乎真的在等我做自我介绍。

好吧,我笑了笑,“我的代号叫库拉索,我的名字是——”

其实我真的挺想听听我原来到底叫什么的,可惜没这个机会。我和小丫头的谈话被一个男人打断了。他叫沼渊己一郎。

似乎是在做被送去当实验动物前的最后挣扎,他跑过来,一把抱起了小雪莉。站在空旷的草地上,他一手掐着雪莉的脖子,一手拿银质小刀指着前来追他的基安蒂和科恩。

“别过来,都别过来!”

“她不是那位先生的宝贝疙瘩吗,你们不是还指着她做实验吗?我要是不能活下去,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看着近乎癫狂的沼渊,以及被人质绊住不敢轻易动用狙击枪的基安蒂柯恩,我叹了口气,于袖中摸出一把小刀片,直冲沼渊拿着银刀的右手射去。

“啊!”被刀片划到血肉翻飞,沼渊膝盖一软,半跪在了地上,趁这个时机,我迅速将雪莉拉出危险区域,顺便反铰住沼渊的胳膊,抬脚将按倒在地。

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沼渊再度发出一声尖叫,也许是被强烈的求生意志所激发,他猛地弓起身,竟硬是将已有所准备的我生生逼退好几步——不过也只是几步而已,几步之后我就站稳了身形,然后脚下用力,一个飞扑直冲他面目而去。虽说沼渊这家伙那猛兽般的爆发力很令我欣赏,但他的格斗技巧委实不行,连接住我的攻击都够呛,毫无还手之力,没过几下,我就骑到了他脖子上。

“开枪打他的腿!”我冲还在震惊状态中的基安蒂科恩大吼,她们从如梦方醒般举起狙击枪,然而这时候沼渊也知道了我的打算,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草地上横冲直撞起来。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基安蒂柯恩他们太过紧张,几十发子弹,带起一片尘土,竟没有一发打中他。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直接拧断这家伙脖子的时候,他突然大叫一声,双膝一软,彻底跪倒在了地上。

趁这个时机,我一把脱下外衣将他结结实实地绑好。然后向最终击倒沼渊的那样物什看去,那是根棒子——准确的来说,是根伸缩棒,至于使用它的人——

一头银发及腰,是琴酒。不过这时候的他好像还没养成带那种中世纪复古礼帽的习惯。

“谢谢。”我看着面前躺在草地上,一边打哈欠一边用手遮着眼睛的少年,扬了扬眉梢,“你怎么不去休息室睡?”

“啊,本来是的,”他依旧用手遮着眼睛,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朗姆那家伙说要征集所有中下层组织成员的休息室给高层开会。”

原来是这样,这时候的这家伙顶多算是混在中层,级别不够,所以……“是被赶出来的啊……”

好惨。

“姐姐!”我话音未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道清丽中带着深切担忧的女声,是雪莉宝贝。我回过头,看见她从阳光中跑来,耀眼得像个梦。

“你没事吧?”

“没事,那种小角色伤不了我。”我握着小丫头的手,“你没吓坏吧。”

小丫头很快地摇了摇头,摇完头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张口想要问我,却被从我身边传出的那道男声打断。

“我记得你……”

看着刚才还一脸清高躺在地上的某位大佬突然直起身子用这种近乎搭讪的语气说话,我眼皮一跳。

“我记得你……们实验室里有沙发?”

???!

虽然这转折来得很莫名其妙,但在将沼渊交给基安蒂他们后,我还是和琴酒一起去了小丫头的实验室,不得不说,他们研究组的待遇就是比我们行动组好,那么长一张红沙发,简直比我们休息室里的床还大。

出于礼貌,雪莉给我们两一人自制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我们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去她那里报道了,先睡半个小时午觉,睡完后来一杯咖啡,然后下午有任务做任务没任务接着睡,这日子简直赛神仙。

真的,比神仙还舒服,我是差点被处决然后被洗去了记忆,那琴酒呢,我不太想的通他最后为什么会放弃这样的日子,甚至……亲手毁掉曾经拥有的一切。

一切,包括在实验室睡午觉蹭咖啡的惬意,包括会贴心为我们提供叫醒服务的雪莉,还有……还有我,他下令用阿帕奇自带的机枪扫射我的时候,有过一点犹豫吗?

算了,肯定没有,毕竟他下令要在铃木号特快列车上炸死雪莉的时候,脸上只有疯狂的笑意。

嘛,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五年前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最好玩的要数雪莉中途出去的那天了。那天下午我和琴酒有个任务,虽然知道雪莉一定会按时叫醒我们,但身体自带的闹铃还是让我在规定时间前五分钟醒来,桌上摆着雪莉为我们煮好的咖啡——显然是刚煮好,她才走没多久,至于我旁边那边——没错他还在睡。

我叹了口气,反正还有五分钟,他想睡就睡吧,我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洗把脸,等回来如果他还没醒,就用咖啡泼醒他。

最后咖啡确实被泼了,只不过泼它的人不是我。

是黑麦,哦,也就是赤井秀一。

等我重新回到雪莉研究室的时候,就见到雪莉那个黑长直的姐姐站在门口,一副想要劝架又不知从何劝起的表情,里面——那两尊大佛正打得不可开交,你一拳,我一脚的,你别说还挺好看。

后来我从宫野明美嘴里才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他们夫妻两本是想来找雪莉宝贝一起去喝下午茶的,但没想到雪莉不在,她的研究室里还有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男人,赤井秀一问他雪莉在哪儿他也不说只是喝咖啡,于是赤井先生一气之下就把他的咖啡打翻了,然后琴酒也火了,两个人就这么打了一架。

说实话,真的很莫名其妙,明明雪莉写着她去哪儿的纸条就垫在我们的咖啡杯下,他却非得装高冷很酷不说话,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搞得这事情最后还要雪莉亲自来解决。

嗯,雪莉的解决方法就是站在门口大喊一声“要是再打以后就别想来这儿蹭睡蹭咖啡了”……然后双人大战就以琴酒硬生生挨下赤井秀一一脚而告终。

想起他那副“受了委屈但我很高冷我不说”的表情,我不由得轻笑出声。

“怎么了?”

哦对了,那场双人大战的男主角之一还坐在我旁边。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琴酒要是能再打一架就好了。”

“就像那样——单纯地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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